洪水滔天,鲧(gǔn)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鲧复生禹,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禹娶涂山氏女,不以私害公,自辛至甲四日,复往治水。
——《山海经》
“堙”就是堵塞,可见,鲧用的是水来土掩、针锋相对的办法,因为他手中有息壤这张 。息壤是神土,水有多高,它就能长多高,但反过来,息壤有多高,水也能涨多高,所以鲧失败了。
禹则用了与鲧相反的方法,逢山开山,遇洼筑堤,疏通水道,引洪入海,主要指导要思想是“疏导”,具体方法是先深入调研,审时度势。在正确的方针下,有序地开展工作,必然成功。
史记·夏本纪》载:“左准绳,右规矩,载四时,以开九州,通九道,陂九泽,度九山……于是九州攸同,四奥既居,九山刊旅,九川涤原,九泽既陂,四海会同。”
以土克水,鲧显然践行的是斗争哲学,而禹则顺应水性趋下的本性,进行疏导而不是围堵,这是一种“和”的理念。
值得玩味的是,根据《史记·夏本纪》记载,大禹在治水的过程中,还顺带收服了四方诸侯,平定洪患时,也使得九州统一,四海朝觐,天下归心,正如江河入海,孟子云:“民归之犹水之就下。”
我们熟悉的名言“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便是以水喻民的治国警训。从中可以看出,大禹所秉持的理念,可用于治水,也可大到用于治国,未尝不可用于治医。
于是,就有了一个问题,如果土克水,为何鲧治水失败了?如果土不克水,大禹又如何成功?其实答案早就摆在那里:审时度势,因地制宜,因势利导。所以不是利用五行生克就是中医思维,一味斗争,用土克水,与见炎症感染用抗生素对抗无异。
《素问·经脉别论》:“饮入于胃,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入道,下输膀胱。水精四布,五经并行,合于四时五脏阴阳,揆度以为常也。”
这段话通常被认为是对人体水液代谢的高度概括,后世论治水液病也因此多从肺、脾、肾三焦立论。《金匮要略·水气病脉证并治》则给出了具体治法,并予详尽的脉证方药:“诸有水者,腰以下肿,当利小便;腰以上肿,当发汗乃愈。”审度病位,根据水液积聚部位的特性,顺势导引,排出体外,此即因势利导之法也,与大禹“开九州,通九道”如出一辙。可见,治水之要在运化和疏通,气化则水行,历代治水良方莫不如是。
笔者在临证中即是遵行此原则,取效有验。现摘录医案一则如下:年4月25日,治一女性患者,头面及下肢浮肿,素有喘症,舌苔略腻,脉浮滑有力。
方:麻*12g,荆芥10g,防风10g,杏仁15g,姜半夏20g,桑白皮15g,白术15g,茯苓20g,泽泻20g,苡仁30g,木瓜18g,地龙20g,泽兰30g,川牛膝15g,腹皮15g,生姜3片。一剂肿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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