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在雨林记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的守

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吊罗山片区

在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通什、雅加、北坡、黎母庙、毛庆、茅草坡、鹦哥嘴等96个管护站点分布在雨林之中,约名护林员常年与毒蛇猛兽为伍、与丛林鸟语为伴,日复一日跋山涉水,奔波在崇山峻岭间,为子孙后代守护雨林。

曾经,他们或许是伐木工人、农民、社区居民,等等,现在,他们是行走在绿水青山间的最美风景,他们是热带雨林和野生动物的“守护神”。

霸王岭上的“守猿人”

手提一把砍刀,身穿军绿色外套,脚踩一双解放鞋。一大早,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管理局霸王岭分局工作人员陈庆就钻进了茫茫林海中。

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霸王岭分局工作人员陈庆(中)和他们队友们

对陈庆来说,绵延的大山就是他的家,那里还有一群最可爱的“家人”——海南长臂猿。30多年来他踏遍大山追寻长臂猿,协助科研团队一点点地解开了长臂猿的生存秘密,守护长臂猿已成为他内心抹不去的责任和寄托。

在20世纪70年代,由于栖息地的生态环境遭破坏,海南长臂猿不足10只。年,霸王岭自然保护区成立,经过相关科研单位的不懈努力,探索出了长臂猿的活动和饮食规律,并制定了一系列有效的保护措施,海南长臂猿逐渐繁衍扩大,达到了目前5群35只的规模。

年,在乌烈林场当了6年伐木工人后,陈庆转岗到霸王岭自然保护区当护林员,开始了他在大山深处保护海南长臂猿的生涯。当年,伐木工人的工资比护林员高不少,可陈庆还是下定决心要转岗,他热爱大山,愿意往山里跑,对霸王岭非常熟悉,对长臂猿更是充满了好奇。

“那时候长臂猿很少,很多人其实没怎么见过长臂猿。我有次跟伐木的同事进山,碰到过两只,一黄一黑,手臂特别长,在树上跳来跳去,一点也不怕人。”从此,长臂猿的身影就留在了陈庆的心中。

当护林员后,由于熟悉霸王岭的环境,陈庆被借调去协助华南濒危动物研究所监测长臂猿活动规律。从此,追寻长臂猿就成了陈庆的首要工作。

监测长臂猿是一项艰苦的工作。早晨7时多,先是要注意听长臂猿鸣叫,待猿声悠悠响起,判断出长臂猿所在的大致位置,就要立刻穿越山林赶过去,观察记录长臂猿的数量、饮食和玩耍状况,捡拾长臂猿的粪便和吃过的果实,带回去分析成分,制作成标本。

有一回,进山快一周了,都没有听到长臂猿叫声,陈庆有些沮丧。隔天早晨,山上突然传来一阵阵猿啼,陈庆兴奋地拎起挎包就出门沿着声音一路追寻,下坡时不慎一脚踩空摔倒,摔伤了右脚踝骨。

空旷的大山里,没有人烟。陈庆只能咬着牙,连滚带爬了近两公里回到驻守点,给同样在外追寻长臂猿的同事留了言,才拄着木棍走到山道拦下了一辆车回去医治。这一伤,养了快半年才彻底康复,康复后,陈庆又迫不及待地返回山里,继续追寻长臂猿。

正是在陈庆等人的努力下,长臂猿的数量、饮食、活动区域等一点点地被了解清楚。人们知道了长臂猿食用的果实有多种,长臂猿一个家庭通常是以一公两母集群活动,待小长臂猿长大后会有分家行为。

也正是在了解了这些长臂猿生存的规律后,霸王岭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为保护长臂猿做了大量工作,设置了4个监测长臂猿的驻守点,种植了多亩长臂猿喜食的植物,宣传长臂猿已经面临濒危的风险……

渐渐地,长臂猿从原先的不到10只慢慢繁衍到35只,原先霸王岭境内破坏的生态区域也逐步恢复,长臂猿活动的范围从山顶扩大到山坡区域。

由于长期接触长臂猿,陈庆已成为海南长臂猿研究圈里知名的“土专家”,每个到海南调查长臂猿的科研团队,都会慕名来找这位“土专家”当向导。

“这辈子都离不开这座大山,离不开它们了。退休了也要进山,直到我爬不动为止。”陈庆说,他热爱海南长臂猿,海南长臂猿是大山的精灵,他会用自己的一生来保护海南长臂猿。

一本行走的吊罗山植物志

“你看,这棵古茶树的树干中间几乎已经被蛀空,很多人可能会觉得它早已枯死,但其实它还好好地活着!”年近六旬的梁宜文指着路边一棵看似干枯的“怪状”乔木讲解道。

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吊罗山分局工作人员梁宜文

梁宜文是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管理局吊罗山分局科研生产科的一名工作人员,跟热带雨林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他,是一名地地道道的“植物土专家”。

如果从18岁在吊罗山参加工作算起,梁宜文与热带雨林已经打了整整40年的交道。但在前十几年里,他跟雨林里郁郁葱葱的植物只能算是“熟悉的陌生人”。

后来,梁宜文开始留心记录工作时遇到的一些植物物种。最初,没有相机和手机,他只能在小册子上简单记录特征,勤快地跑去吊罗山分局民政科借阅《海南植物志》;再后来,他足足花了小半年的时间,把《海南植物志》里涉及吊罗山的植物资料完完整整地誊写一遍。于是,无论是极小种群植物木瓜榄,还是珍稀的野生坡垒种群分布情况,就这么慢慢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了。

山里条件艰苦,再加上是半路出家,让他学习这些专业植物学知识时并不算轻松。“花了10多年时间,我才算真正认识了吊罗山的种维管植物。”到今天,梁宜文早已练就一眼辨清植物科属与形态特征的本领,成了“一本行走的吊罗山植物志”。

“白桫椤背面有许多粉白色的孢子囊、叶柄较浅,黑桫椤叶柄较深、羽片互生,这边还有大叶黑桫椤和阴生桫椤。”梁宜文一口气认出四五种,从形态特征、植物科属到适宜生境,三两句话便将整个桫椤家族的“底儿”交代得清清楚楚。

说起植物,梁宜文侃侃而谈。他指着一棵南大头茶树铭牌说,现今在吊罗山,这样的植物铭牌一共悬挂了多个,上面详细地标注着该种植物的名称、科属名、产地、用途。从植物的种属辨认,到撰写铭牌信息,这些工作几乎都是在他牵头组织下完成的,游客只需拿手机扫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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